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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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琪目送了文思消失在檢票口的人群當中。
有些惆悵，她墊著腳看了看，已經再看不到文思的身影了。
她想起來那時候文思離開南海的情形。
如果這次文思可以攢到功德，應該就可以順利化龍吧？
等變成龍了，他也就不用再那麽多煩惱，她爹也應該不會再反對。
想到這裏，她又高興起來，轉了身就往外走去。
陽光明媚的日子，風也是暖洋洋的。
寶琪掃了一輛共享單車，打算回家去睡一覺。
騎了還沒到一百米，她忽然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
尋聲看去，只見是莊游開著車在路邊上停著。
掉轉車頭朝著莊游方向過去，寶琪一條腿支著地停下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“好巧啊又遇到莊局啦！”她想起了什麽，在背包裏面翻了一下，找出了一盒炭烤魷魚遞給了莊游，“莊局來一盒？”
莊游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接了那盒碳烤魷魚，然後看向了寶琪：“你要去哪裏，我帶你一程？”
“好呀！我正打算回去呢！”寶琪開心地從共享單車上下來，找了個停車區域停好了，然後飛快跑到了莊游車邊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，“我好啦！謝謝莊局順便帶我！”
莊游被她這麽行雲流水的一套給逗笑了，他慢慢發動了車子往前開：“你剛才就準備騎自行車回去嗎？”
“是呀！我看今天天氣也很好，就想騎回去，反正也沒多遠。”寶琪認真地回答，“就是可能上山的時候有點累，就當鍛煉身體了。”
“你今天是來送你男朋友？”莊游從後視鏡裏面看了她一眼。
寶琪點了點頭，又長長嘆了口氣：“我希望他能早點攢夠功德，然後呢就能化龍，那樣我爹就不會橫挑鼻子豎挑眼了。”
“化龍對你父親來說不是什麽難事。”莊游含蓄地點了一下，“你男朋友應當也知道。”
“唔……莊局你不是龍所以你不知道啦，攢功德慢慢修煉起來的蛟再變龍，比那種點化一下就成龍……修為更深。”寶琪認真想了想措辭，“反正就是……他最好是自己能化龍。”
莊游頓了頓，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。
“他這次去幫人類修隧道，肯定可以攢很多功德，到時候化龍也不是難事。”寶琪撐著臉頰看著外面的街景，“不過好煩哦……我其實不太計較他到底是不是龍，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，而不是他本身的種族。”
莊游輕笑了一聲，道：“那他和你的想法肯定不一樣。”
“對啊，就是不一樣。”寶琪有些苦惱，她沈沈嘆了口氣，“但現在反正他總能變成龍，這些事情我就不和他計較了。”
“所以這段時間你有什麽打算？”莊游不太想關心寶琪和那條白蛟之間的感情問題，他從容地換了個話題。
寶琪想了想，道：“我想先配個電腦，然後和蘇蘇一起去打游戲吧！蘇蘇昨天給我看的游戲截圖裏面人物的衣服都好好看哦！還有大翅膀！蘇蘇說那是網游，我以前還沒玩過呢！”說著說著，她興致高昂起來了，“我以前只玩過消消樂那種，不知道那種網游會不會好玩。蘇蘇說可以介紹我很多款游戲，還說可以帶我一起玩！”
莊游聽著這話笑出聲來，他還是喜歡寶琪這樣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樣子。
“然後我還打算去看人沖浪賽艇跳水游泳之類的，我請玉瑤幫我買了套票我要去看！”寶琪嘰嘰呱呱地說起來，“現在人類好厲害呀！我覺得我變成人形跳水可能跳不過他們！他們可以那麽筆直沒有水花咚的一聲就跳下去了！好像一塊石頭落水了！哇我都做不到！如果我是龍形……嗯，那我可以的嘿嘿嘿！”
“人類發明了很多娛樂，你的確可以都了解一下。”莊游認真地說，“只要別鬧出什麽事故，特管局都是不會管你做什麽的。”
“嗯嗯我知道的，蘇蘇和玉瑤都和我說過啦！”寶琪點頭，又看向了莊游，甜甜地笑著，“我也不會給莊局添麻煩噠！”
“配電腦需要我幫忙嗎？”莊游隨口問道。
寶琪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莊游：“那會不會太麻煩了？”
“也不是什麽麻煩事情，免得你遇到坑，最後也處理不好。”莊游笑了笑。
“那、那就麻煩莊局幫我配一臺！”寶琪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大大方方地笑起來，“等下次四海歡聚的時候，我請莊局一起去玩。”
“好啊。”莊游看著紅綠燈拐了個彎上了山，“不過下次四海歡聚是什麽時候？我記得十幾年前才辦過的吧？”
“應該是明年吧？”寶琪看著道路兩邊郁郁蔥蔥的樹，想起來之前玉瑤說過的話，好奇地又看向了莊游，“我聽玉瑤說，四海歡聚的時候對人類來說，就是一個超強臺風的生成，是這樣嗎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莊游點頭，“不過你們四海龍族一般都很註意到不影響到大陸，被波及的通常是島嶼。”
“唔，是這樣啊。”寶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莊游把寶琪送到家，隔了一天又送來了她想要配的電腦。
有了電腦，又有蘇梨帶著她一起玩，寶琪很快就把精力放在了娛樂之上。
除了每天跟著蘇梨一起在游戲裏面縱橫快樂，就是到了比賽日跑去看各種跳水游泳賽艇的比賽，一時間寶琪覺得生活無比充實，比在南海裏面還要快活百倍千倍。
這樣充實之下時間是悄悄地一晃而過，從冬天到了春天。
“難怪妖怪都要到人類社會來呢！”晚上吃著燒烤，寶琪盤腿坐在地毯上，悄悄把自己尾巴變出來當手來用刷起了社交平臺。
蘇梨在旁邊掃了一眼那突然多出來的龍尾巴，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笑出聲來：“小龍總，尾巴還能這麽用嗎？”
“那也沒有第三只手了呀……”寶琪無辜地看向了蘇梨。
“在外面可不能這樣。”蘇梨想了想，把自己蓬松的大尾巴也變了出來，“在家沒有外人的時候是可以的。”
“哇毛茸茸！我以前好希望我是一條毛茸茸的龍的！”寶琪羨慕地看向了蘇梨的大尾巴，“後來我爹說，天天泡海水裏面可能要變成綠色發黴的毛茸茸……哎，龍就是這點不好。”
蘇梨噗嗤笑出聲來，搖晃了兩下她的大尾巴。
寶琪羨慕地看著蘇梨的大尾巴，啃了口鹵鳳爪，又用尾巴滑了兩下社交平臺，忽然眼睛一亮：“言皎皎在直播誒！她在直播那個楓紅山的祭典！”
一邊說著，她左右看了看，把電視機打開然後開了投屏。
電視機屏幕上，出現了言皎皎正在直播的祭典現場：華麗的服飾，悠長的吟唱，還有古色古香的建築，以及神秘的光影。
寶琪一時間看得有點楞住，她看著言皎皎穿著一身尤其隆重的衣裳，緩緩地朝著祭壇最中間的方位走過去。
“她真的好漂亮啊！！！”寶琪都要忘了把手裏的鹵鳳爪吃完，只目不轉睛地看著言皎皎的一舉一動。
“這個祭典應該是祈求風調雨順。”蘇梨看了一會兒，這樣解說了一句，“九尾狐族群有這個傳統，會給他們庇佑下的族群祈求風調雨順，豐收年年。”
“難怪他們都這麽漂亮，一定是因為善良。”寶琪慢慢地咀嚼著鳳爪，“要是我能認識言皎皎就好了。”
“認識她，然後找她要個簽名？”玉瑤從門口拿了奶茶進來，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話。
“要簽名是不是太誇張啦？”寶琪嘿嘿笑了一聲，接了奶茶用吸管戳開，又看向了直播現場。
這時，鏡頭轉了一下，轉向了在祭壇底下一起參與祭典的人。
在其中……有一個寶琪很熟悉的面孔：文思。
寶琪眉頭微微皺起來，她放下了手裏的奶茶，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。
一瞬間，許許多多的問題充滿了她的腦海：
楓紅山要修隧道嗎？
這是文思本人嗎？
還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？
他和言皎皎有關系嗎？
他和九尾狐有關系嗎？
他為什麽在這裏？
旁邊的蘇梨和玉瑤忽然看到寶琪沈默下來，也看向了正在直播的電視，當然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文思。
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，沒有說話。
寶琪一時間有些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情，還沒收回去的尾巴不耐煩的在地板上敲了兩下，無意中戳開了彈幕。
【哇，剛才是狐貍姐夫嗎？好帥哦！】
【是真的帥！姐姐眼光是真的好！】
【姐姐今天美呆了！真的太漂亮了！】
【楓紅山什麽時候開旅游線路啊，我想去玩！】
寶琪盯著那句“狐貍姐夫”，面色微微沈下來。
她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。
現在她立刻馬上給文思打個電話，就可以驗證直播裏面這個狐貍姐夫是不是他了，不是嗎？
可不知為什麽，她的手竟然有些發抖。
鏡頭重新對準了祭壇中間的言皎皎。
但寶琪沒有心思去看了。
她只看著自己已經戳開了的文思的頭像，還是那朵虞美人。
她突然註意到言皎皎在社交平臺上的那張頭像，她輕嗅虞美人的那一瞬間，如若把她頭像上那朵虞美人單獨截下來，那就是文思的頭像。
文思在騙她。
他根本沒有去修隧道攢什麽功德！
“喝口奶茶？”旁邊的蘇梨忽然把她放到一邊的奶茶塞到了她手裏來。
寶琪悶悶地接了奶茶，她覺得心裏堵堵的。
“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？”玉瑤在旁邊挨著她坐下了，又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，“別生氣啦，你頭發都卷起來了……小龍總，你是龍，對不對？”
寶琪吸了一大口奶茶，悶悶地咽了下去，然後給文思打了語音。
語音很久沒有人接聽。
然後被自動掛斷了。
她再戳開文思的電話號碼撥過去。
長久的嘟嘟聲，仍然沒有人接通。
最後是系統甜美的女聲告訴她，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，請稍後再撥。
寶琪忽然冷靜了下來，她拖了一下直播進度條，暫停在了文思出現的那一幕，然後用手機拍下來發給了他。
她打字問：
這是你嗎？
對面沒有任何回覆。
寶琪嘴巴嘟了起來，她想不通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。
“要不我們去玩游戲？今天我們三人開黑，瑤瑤中單我輔助你打野，我們去峽谷橫掃拿人頭？”蘇梨在旁邊說。
“現在不想玩。”寶琪瞪著自己手機，她現在只想等到文思的一個解釋。
電視上，直播不知不覺結束了。
文思也終於回了她消息。
他說：
寶琪，我們分手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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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惆悵，她墊著腳看了看，已經再看不到文思的身影了。
她想起來那時候文思離開南海的情形。
如果這次文思可以攢到功德，應該就可以順利化龍吧？
等變成龍了，他也就不用再那麽多煩惱，她爹也應該不會再反對。
想到這裏，她又高興起來，轉了身就往外走去。
陽光明媚的日子，風也是暖洋洋的。
寶琪掃了一輛共享單車，打算回家去睡一覺。
騎了還沒到一百米，她忽然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
尋聲看去，只見是莊游開著車在路邊上停著。
掉轉車頭朝著莊游方向過去，寶琪一條腿支著地停下笑著和他打招呼。
“好巧啊又遇到莊局啦！”她想起了什麽，在背包裏面翻了一下，找出了一盒炭烤魷魚遞給了莊游，“莊局來一盒？”
莊游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接了那盒碳烤魷魚，然後看向了寶琪：“你要去哪裏，我帶你一程？”
“好呀！我正打算回去呢！”寶琪開心地從共享單車上下來，找了個停車區域停好了，然後飛快跑到了莊游車邊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，“我好啦！謝謝莊局順便帶我！”
莊游被她這麽行雲流水的一套給逗笑了，他慢慢發動了車子往前開：“你剛才就準備騎自行車回去嗎？”
“是呀！我看今天天氣也很好，就想騎回去，反正也沒多遠。”寶琪認真地回答，“就是可能上山的時候有點累，就當鍛煉身體了。”
“你今天是來送你男朋友？”莊游從後視鏡裏面看了她一眼。
寶琪點了點頭，又長長嘆了口氣：“我希望他能早點攢夠功德，然後呢就能化龍，那樣我爹就不會橫挑鼻子豎挑眼了。”
“化龍對你父親來說不是什麽難事。”莊游含蓄地點了一下，“你男朋友應當也知道。”
“唔……莊局你不是龍所以你不知道啦，攢功德慢慢修煉起來的蛟再變龍，比那種點化一下就成龍……修為更深。”寶琪認真想了想措辭，“反正就是……他最好是自己能化龍。”
莊游頓了頓，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。
“他這次去幫人類修隧道，肯定可以攢很多功德，到時候化龍也不是難事。”寶琪撐著臉頰看著外面的街景，“不過好煩哦……我其實不太計較他到底是不是龍，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，而不是他本身的種族。”
莊游輕笑了一聲，道：“那他和你的想法肯定不一樣。”
“對啊，就是不一樣。”寶琪有些苦惱，她沈沈嘆了口氣，“但現在反正他總能變成龍，這些事情我就不和他計較了。”
“所以這段時間你有什麽打算？”莊游不太想關心寶琪和那條白蛟之間的感情問題，他從容地換了個話題。
寶琪想了想，道：“我想先配個電腦，然後和蘇蘇一起去打游戲吧！蘇蘇昨天給我看的游戲截圖裏面人物的衣服都好好看哦！還有大翅膀！蘇蘇說那是網游，我以前還沒玩過呢！”說著說著，她興致高昂起來了，“我以前只玩過消消樂那種，不知道那種網游會不會好玩。蘇蘇說可以介紹我很多款游戲，還說可以帶我一起玩！”
莊游聽著這話笑出聲來，他還是喜歡寶琪這樣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樣子。
“然後我還打算去看人沖浪賽艇跳水游泳之類的，我請玉瑤幫我買了套票我要去看！”寶琪嘰嘰呱呱地說起來，“現在人類好厲害呀！我覺得我變成人形跳水可能跳不過他們！他們可以那麽筆直沒有水花咚的一聲就跳下去了！好像一塊石頭落水了！哇我都做不到！如果我是龍形……嗯，那我可以的嘿嘿嘿！”
“人類發明了很多娛樂，你的確可以都了解一下。”莊游認真地說，“只要別鬧出什麽事故，特管局都是不會管你做什麽的。”
“嗯嗯我知道的，蘇蘇和玉瑤都和我說過啦！”寶琪點頭，又看向了莊游，甜甜地笑著，“我也不會給莊局添麻煩噠！”
“配電腦需要我幫忙嗎？”莊游隨口問道。
寶琪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莊游：“那會不會太麻煩了？”
“也不是什麽麻煩事情，免得你遇到坑，最後也處理不好。”莊游笑了笑。
“那、那就麻煩莊局幫我配一臺！”寶琪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大大方方地笑起來，“等下次四海歡聚的時候，我請莊局一起去玩。”
“好啊。”莊游看著紅綠燈拐了個彎上了山，“不過下次四海歡聚是什麽時候？我記得十幾年前才辦過的吧？”
“應該是明年吧？”寶琪看著道路兩邊郁郁蔥蔥的樹，想起來之前玉瑤說過的話，好奇地又看向了莊游，“我聽玉瑤說，四海歡聚的時候對人類來說，就是一個超強臺風的生成，是這樣嗎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莊游點頭，“不過你們四海龍族一般都很註意到不影響到大陸，被波及的通常是島嶼。”
“唔，是這樣啊。”寶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莊游把寶琪送到家，隔了一天又送來了她想要配的電腦。
有了電腦，又有蘇梨帶著她一起玩，寶琪很快就把精力放在了娛樂之上。
除了每天跟著蘇梨一起在游戲裏面縱橫快樂，就是到了比賽日跑去看各種跳水游泳賽艇的比賽，一時間寶琪覺得生活無比充實，比在南海裏面還要快活百倍千倍。
這樣充實之下時間是悄悄地一晃而過，從冬天到了春天。
“難怪妖怪都要到人類社會來呢！”晚上吃著燒烤，寶琪盤腿坐在地毯上，悄悄把自己尾巴變出來當手來用刷起了社交平臺。
蘇梨在旁邊掃了一眼那突然多出來的龍尾巴，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笑出聲來：“小龍總，尾巴還能這麽用嗎？”
“那也沒有第三只手了呀……”寶琪無辜地看向了蘇梨。
“在外面可不能這樣。”蘇梨想了想，把自己蓬松的大尾巴也變了出來，“在家沒有外人的時候是可以的。”
“哇毛茸茸！我以前好希望我是一條毛茸茸的龍的！”寶琪羨慕地看向了蘇梨的大尾巴，“後來我爹說，天天泡海水裏面可能要變成綠色發黴的毛茸茸……哎，龍就是這點不好。”
蘇梨噗嗤笑出聲來，搖晃了兩下她的大尾巴。
寶琪羨慕地看著蘇梨的大尾巴，啃了口鹵鳳爪，又用尾巴滑了兩下社交平臺，忽然眼睛一亮：“言皎皎在直播誒！她在直播那個楓紅山的祭典！”
一邊說著，她左右看了看，把電視機打開然後開了投屏。
電視機屏幕上，出現了言皎皎正在直播的祭典現場：華麗的服飾，悠長的吟唱，還有古色古香的建築，以及神秘的光影。
寶琪一時間看得有點楞住，她看著言皎皎穿著一身尤其隆重的衣裳，緩緩地朝著祭壇最中間的方位走過去。
“她真的好漂亮啊！！！”寶琪都要忘了把手裏的鹵鳳爪吃完，只目不轉睛地看著言皎皎的一舉一動。
“這個祭典應該是祈求風調雨順。”蘇梨看了一會兒，這樣解說了一句，“九尾狐族群有這個傳統，會給他們庇佑下的族群祈求風調雨順，豐收年年。”
“難怪他們都這麽漂亮，一定是因為善良。”寶琪慢慢地咀嚼著鳳爪，“要是我能認識言皎皎就好了。”
“認識她，然後找她要個簽名？”玉瑤從門口拿了奶茶進來，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話。
“要簽名是不是太誇張啦？”寶琪嘿嘿笑了一聲，接了奶茶用吸管戳開，又看向了直播現場。
這時，鏡頭轉了一下，轉向了在祭壇底下一起參與祭典的人。
在其中……有一個寶琪很熟悉的面孔：文思。
寶琪眉頭微微皺起來，她放下了手裏的奶茶，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。
一瞬間，許許多多的問題充滿了她的腦海：
楓紅山要修隧道嗎？
這是文思本人嗎？
還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？
他和言皎皎有關系嗎？
他和九尾狐有關系嗎？
他為什麽在這裏？
旁邊的蘇梨和玉瑤忽然看到寶琪沈默下來，也看向了正在直播的電視，當然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文思。
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，沒有說話。
寶琪一時間有些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情，還沒收回去的尾巴不耐煩的在地板上敲了兩下，無意中戳開了彈幕。
【哇，剛才是狐貍姐夫嗎？好帥哦！】
【是真的帥！姐姐眼光是真的好！】
【姐姐今天美呆了！真的太漂亮了！】
【楓紅山什麽時候開旅游線路啊，我想去玩！】
寶琪盯著那句“狐貍姐夫”，面色微微沈下來。
她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。
現在她立刻馬上給文思打個電話，就可以驗證直播裏面這個狐貍姐夫是不是他了，不是嗎？
可不知為什麽，她的手竟然有些發抖。
鏡頭重新對準了祭壇中間的言皎皎。
但寶琪沒有心思去看了。
她只看著自己已經戳開了的文思的頭像，還是那朵虞美人。
她突然註意到言皎皎在社交平臺上的那張頭像，她輕嗅虞美人的那一瞬間，如若把她頭像上那朵虞美人單獨截下來，那就是文思的頭像。
文思在騙她。
他根本沒有去修隧道攢什麽功德！
“喝口奶茶？”旁邊的蘇梨忽然把她放到一邊的奶茶塞到了她手裏來。
寶琪悶悶地接了奶茶，她覺得心裏堵堵的。
“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？”玉瑤在旁邊挨著她坐下了，又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，“別生氣啦，你頭發都卷起來了……小龍總，你是龍，對不對？”
寶琪吸了一大口奶茶，悶悶地咽了下去，然後給文思打了語音。
語音很久沒有人接聽。
然後被自動掛斷了。
她再戳開文思的電話號碼撥過去。
長久的嘟嘟聲，仍然沒有人接通。
最後是系統甜美的女聲告訴她，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，請稍後再撥。
寶琪忽然冷靜了下來，她拖了一下直播進度條，暫停在了文思出現的那一幕，然後用手機拍下來發給了他。
她打字問：
這是你嗎？
對面沒有任何回覆。
寶琪嘴巴嘟了起來，她想不通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。
“要不我們去玩游戲？今天我們三人開黑，瑤瑤中單我輔助你打野，我們去峽谷橫掃拿人頭？”蘇梨在旁邊說。
“現在不想玩。”寶琪瞪著自己手機，她現在只想等到文思的一個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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